23. 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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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问雪回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整个亁京城都知道楼问雪回来了。

楼问雪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楼府，把楼府的重建喊停。

灯下黑……

楼问雪的脸色并不好，她可能明白灯下黑是什么意思了。

楼问雪叫来自己的亲信，将整个楼府掘地三尺般的挖了一遍。

黑夜被乌云笼罩，将最后一丝月光都吞噬殆尽。

郁媱不做声地跟在楼问雪身后，她对楼问雪的情绪变化向来敏感，她清楚楼问雪现在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生气。

她知道楼问雪不需要安慰，她能做的也只是在此刻陪在楼问雪身边罢了。

楼问雪这次的行动很隐蔽，除了现场的人，根本其他人知道。

楼问雪站在原地吹着夜风，静默地仿佛一座顽石，郁媱默然伫立，夜风吹乱了两人的衣摆，却吹不开挡住月亮的乌云。

“小姐！找到了！”

莹儿扛着一把锄头，因为挖地脸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些泥土，她此刻的眼睛亮得惊人。

楼问雪立刻迈开脚步，跟随莹儿到了现场。

走进龚纬院子的那一刻，楼问雪的愤怒彻底压不住，她握紧拳头猛地锤向旁边的墙壁，原本残缺的墙壁瞬间化成了粉末。

莹儿和郁媱都吓了一跳，但她们都没有说话。

龚纬院子的后院处挖出了一个大坑，楼家弟子围着坑站成一圈，垂头等候楼问雪的到来。

楼问雪大步走来，一眼便看见了坑里躺着的尸体。

从残存的衣服和首饰来看，很像烟柳之地的东西。

“都验清楚了吗？”楼问雪的声音格外喑哑。

莹儿道：“都验清楚了，小姐，确实是槛清楼失踪的那批花娘。”

龚纬那个狗东西！他怎么敢，怎么敢！

楼问雪十指紧握，指甲用力到嵌进手心，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郁媱见状连忙走上前，她小心握住楼问雪的拳头，见楼问雪没有反抗，才捧起楼问雪的手，轻柔地一个一个地掰开楼问雪紧攥的手指。

“夫人别为他人的错误伤害自己。”郁媱拿出帕子细细地擦拭掉楼问雪手上的血迹。

楼问雪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龚纬他人呢？”

莹儿说道：“他还在住在客栈……”

“真是便宜他了。”楼问雪气极反笑。

楼问雪心里明白，龚纬留不得了，他自己找死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龚纬最近在做什么？”

楼家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最后他们把目光都投向了莹儿。

莹儿顶着巨大的压力道：“龚纬他……最近正在准备纳妾……”

“纳妾？”楼问雪冷笑。

她想起来了，在她之前以突破之名离开楼府的时候，龚纬便以为她不在，大肆宣传自己要纳妾的传言。

楼问雪深吸一口气，“那就让他纳。”

她等着龚纬纳妾的那天，她要好好跟龚纬算算这前世今生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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