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最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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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蜓和黄聪嘉到达殡仪馆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日头正烈。
在大门外接待的是钟诚，慕东阳的舅舅，看上去整个人沧桑了许多。
想来是受到慕东阳离世的影响。
张蜓单手握着白菊花束，上前轻轻拥抱一下眼前这个真实悲痛的中年男人，小声道：“您节哀。”
随后径直往吊唁厅走去，在哪里慕东阳的身体会停留一小时，让亲人们最后看一眼他的遗容。
吊唁厅里很肃穆，黑色的基调，大家都穿的黑色的正装，气氛压抑。
张蜓看见秦文静和张自强在角落里站着，垂着头很是悲伤。“张蜓”也低着头，时不时伸手抹抹眼睛。
收回视线，张蜓朝大厅正前方正中的黑色棺材走去，停在棺材侧面，低头盯着被化了妆显得脸色正常的慕东阳，颤抖着把手里的白菊放在慕东阳身上。
想到昨天看的电视剧第一集中被李裕达录下来的她急救慕东阳的一幕，忍不住情绪失了控。
她半蹲着趴在棺材边上，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眼和平静的胸脯，像是回到那天晚上，原本红润的脸瞬间白了下来。
“慕东阳？！”
“慕小哥？！”
“死不要脸的？！”
“臭流氓？！”
“小王八蛋？？！”
“慕东阳！你醒一醒啊！”
“呜呜…………”泣不成声。
她伸手抚上男人的脸，眼泪不停的流着，另一只手用力抓着棺材沿，不让黄聪嘉把自己拉走。可是她力气有限，还是被黄聪嘉从后面抱着拖走了，慕东阳英俊的脸慢慢消失在她眼前。
想起那些和慕东阳默契的片段、想着慕东阳默默承受着疾病的侵蚀、想到慕东阳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才强制她……种种情绪作用下，张蜓大力挣开黄聪嘉的怀抱，嘶吼道：“黄聪嘉你滚开，慕东阳是被你害死的！”
她跑到棺材边上，跪在地上盯着慕东阳一脸安详状的脸，哭着道：“慕东阳啊，都怪我不听你的话、怪我没在你身边陪着你、怪我那弱鸡的抵抗力、怪我善变的思维、怪我目光短——”
黄聪嘉沉着脸上前捂着张蜓的嘴巴，强制把人抱起来退到左侧方角落里，对张蜓低语一句话，让她停止挣扎，怔怔扭头看着他。
他说：“我是该叫你张蜓还是余跃呢？张蜓？”
黄聪嘉眼神复杂盯着眼前神色怔然满脸泪痕的女人，松开环在女人腰上的胳膊，抬手抹掉女人右眼角摇摇欲坠的眼泪。
“好了啊，再哭别人就要想多了。今天来了很多知名商界人物，别让我太丢范儿。”
闻言，张蜓呆呆点头，站在黄聪嘉身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杭黎白！
紧随其后的是司马俊逸、秦勉、伊天赐。
只见一行四人皆是神色沉重，杭黎白手捧着一束白玫瑰，其他三人手捧翠菊，步履沉思走近棺材，站定。
瞥见“张蜓”往棺材走去，张蜓皱了皱眉，平复了情绪，抬头对黄聪嘉小声道：“我去看一下。”
她昨天对秦文静他们的说辞是慕东阳的大学同学，对司马俊逸说是慕东阳公司员工的妹妹……若是司马俊逸他们不小心从侧面表示对她的陌生，就会露馅了。
得到黄聪嘉的点头应允，张蜓稍稍大步走近杭黎白，在“张蜓”来到前扯了扯司马俊逸的袖子。
司马俊逸眼眶微红看着张蜓，目露诧异。
“司马俊逸，慕东阳托我给你带句话：此张蜓非彼张蜓，勿交好。”张蜓踮起脚在司马俊逸耳边低语。
说完退到一边，盯着默默流泪的杭黎白看，片刻后返身回到黄聪嘉身边站着。
听完张蜓的话，司马俊逸下意识看着走过来的“张蜓”，想到慕东阳临终时对他说过的话：
“黄聪嘉把我老婆掉包了，你一定帮我找到她，让她找黎白拿我剩下的遗产，还有，我会长命百岁的。”
结合“张蜓”近来的表现，司马俊逸也感觉到“张蜓”的怪异举动，至少和剧情里的本色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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