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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言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林漾的身世他向来是清楚的。
“漾漾，我不是故意的…”
林漾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至于这点玩笑开不起，倒是宋柏言这幅失措的模样更少见。
“学长，我又不是瓷娃娃，你不用总是这么紧张我。”
就好像一阵风过来都怕吹倒她一样，林漾想象着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失笑。
她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难得这么放松。
宋柏言看着她这模样，心悄然就软下来。
从他回国后，印象中那个爱笑的小姑娘变得深沉不少。
现在却好像短暂地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放肆，林漾赶紧收回来，她故意扯开话题：“还没到么？”
“是去师傅家里，她亲自下厨。”
“什么？！”林漾嘴巴张成“o”形。
这简直是莫大的荣幸，要知道世人连雷兰的长相都不清楚啊。
“我应该带点礼物登门拜访的。”她讷讷地说。
宋柏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和煦：“帮你买了，在后面。”
林漾条件反射地去看，果然在后座上放着几款包装精致的礼物。
“我师傅的喜好你还不了解，我想着没必要白费你心思就一起买了。”
“这怎么好呢，我转钱给你吧。”林漾太不好意思了，把手机里的宋柏言点出来，直接就要转账。
那些礼物看着就价格不菲，她自己的人情怎么好让宋柏言来出呢。
“打住。”宋柏言制止住她，“说了别跟我客气的。”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车流堵塞。
“这不一样。”林漾那张小脸上写满严肃。
宋柏言很好，就是因为很好才不能随意对待。
林漾不由分说转了账过去，她小声嘀咕着：“学长，你这样让我相处起来很有压力啊。”
听到手机“滴”了一声，宋柏言无声地叹了口气。
“别有压力，快点答应当我的合伙人就行。”他爽朗一笑，意有所指地说。
提到这个，林漾小小的沉默了，不过宋柏言也没指望她现在就给出答案。
他能等她，不急。
“学长，一个月后我会辞职，到时候我会去你那里。”林漾咬了咬唇继续说，“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宋柏言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同意，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同意。
“我不是以合伙人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员工。”
前面又堵住了，宋柏言的目光落在林漾的脸颊上，微微愣神。
她低垂着头，眼神有着细碎的微光，带着点落寞。
“我有自知之明，现在的我可能连大学生都比不过，合伙人我做不来，我想慢慢学习，帮你的工作室做宣传方案。”
她的灵气止步于三年前，再想追上很难了。
林漾一方面考虑的是去做喜欢的事，一方面是离开傅氏，这样做是最优解。
“…我答应你。”宋柏言深吸一口气。
她有她的考量，那么他会尊重。
车在一户幽静的独栋院子里停下来了，两侧都是枫树，风一吹大片大片地落下来，但并不会显得寂寞。
雷兰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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