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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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钟游星说话了。

“小藤壶……”钟游星说：“我这是……怎么了？”

她继续怔怔的道：“刚才溟月华邀请我斗法时，我突然发狂，满心就想吃了他，为什么？”

她又道：“我从小就一直做的噩梦，最近也越来越清晰了。梦里，我变成了星星，鲸鱼一样的星星，那个我确实什么都想吃，想吃别的星星，还想吃大英雄……对了，变成星星时，我还会发出一种特别的叫声……唔，我叫它鲸歌。”

钟游星什么话都跟藤壶君倾诉，跟他讨论。

他是她签了契约的未婚夫，是她最亲近，最喜欢的仆人。

是她最信任的人。

女孩伸出手，拽住她的“未婚夫”正背对着她拿着剑的衣袖，这次轻轻的，没用力扯得人踉跄。

所以，她也没发现前面的剑。

钟游星继续道：“鲸歌的性状是这样的……”

这次没有按她以往习惯，直接用黑线弹奏一段示范，她转而更费力的总结参数报出来。

钟游星：“小藤壶，听懂了吗？鲸歌杀伤力很强，你又受了伤，我不能直接弹给你听。”

他没违规妨碍她，她绝不会伤害他。

藤壶君像雕像一样举着剑，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钟游星又拽了拽他的袖子，还不动，算了。

女孩继续道：“听不懂吗？小藤壶真笨。不过没关系，我是想说，后来和溟月华斗法时，我用黑线弹出了这样的鲸歌，效果比梦里更强大。”

“梦不是在记忆基础上幻想的吗？”钟游星迷茫的说：“鲸歌这种怪东西，怎么能到现实中来了？”

说着，软软，小小的手，抓紧了前方高大青年的衣袖，像任何一个紧张不安的普通小女孩。

“难道……我真的是鲸鱼，是星星？”

不好！她说出来了！

空间中的异样威压，毁灭的气息，也随之猛然增强！

——藤壶君严格训练钟府的仆人，让他们经年宣告的“您是人类”，整套压制钟游星真正认知的心理暗示，裂开了！

藤壶君的剑锋上，比太阳更炽烈的金光极速凝聚。

可就在他要挥剑的前一瞬，他感到女孩小小的手，又轻轻的拽了他的袖子一下。

“可是，小藤壶，你说过我是人类的。”钟游星说：“我到底是什么啊？小藤壶，我要听你的，我是星星，还是人类？你快说话。”

只要你说，我就信。

我最信任你啦。

已经在暴涨进程的异样威压，都因为这份信任奇迹般的静止了。

藤壶君还像雕像一样举着剑，但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钟游星：“小藤壶，快说话呀。你怎么在发抖？……伤口很疼吗？”

“……哪有，你说什么呢！本英雄何等硬气！”藤壶君终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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