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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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谈到段公公，段公公就来了？

白明意立即要起身前去打开殿门，却被赵清涯按住了手腕。

“不必。”赵清涯抿了口茶，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进。”

门外的段德成听见这熟悉的一声进，原本肃着的一张脸顿时带上几分恭敬的笑意。

他推门先是不着痕迹地瞧了眼赵清涯，才看向白明意。

赵清涯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一下。

段德成便低头做了个礼笑着道：“奴才见过李公子，打扰了李公子与白直笔实属迫不得已，而是有要紧事需要询问白直笔。”

白明意有些疑惑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段公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说完她想到身侧的李公子不属于东宫宫人，看向段德成问：“这事可否要出去谈论？”

段德成余光看了眼毫无反应的赵清涯，心想这位是东宫的主，有什么事能避开他讲的？

段德成摆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这事不是什么大事，无需避开李公子。”

白明意闻言转头看向赵清涯，正撞上他似笑非笑的双眸。立即解释：“我不是信不过先生，只是惯性使然。”

“白直笔，请问你在进东宫之前可有与安王世子殿下有过交集？”段德成在赵清涯面前话说的委婉，但语气却是不容逃避的沉重。

白明意听见安王世子四个字时就意识到了什么，她紧张地颤了颤眼睫，不由挺直脊背：“我与安王世子......”

“不必。”赵清涯上前一步，挡住白明意与段公公交汇的视线，露出几分身为太子的不容置喙，“段公公，方才外头的吵闹可是与世子殿下有关？”

段德成双手合握在身前，而后又立刻放下：“李公子猜的不错，世子殿下今日领了些人吵闹着要进东宫找一位偷了他玉佩的宫女，如今正被刘副使拦在外头，只是世子殿下暂且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此刻还在。”

赵清涯甩袖，抬头看向窗外庭景：“所以这就是段公公要找白直笔的原因？”

白明意看见段德成的脊背随着赵清涯的话落，弯了几分，身上也没有一开始推门的淡然，而是多了几分小心与拘谨。

赵清涯背对着白明意，因此白明意并不曾看见赵清涯显露出来的太子威仪，但段德成随侍赵清涯这么多年，最是清楚赵清涯脾性之人。

赵清涯不是昏庸残暴的上位者，相反他常年在灵山修生养性，得名师指导，颇有文人雅士之风。然而他同时是大盛的太子殿下，行事果决谋虑深远，对人对事自有一套准则。

赵清涯越是这般云淡风轻，毫无情绪地问话，便越说明他段德成直接找上白明意做错了。

要不是白明意还在此处，段德成就要忍不住当场跪下向太子殿下认错了。

他咬了咬牙，顶着压力站在原地躬身道：“回李公子的话，东宫近日就招了白直笔一位宫人，世子殿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奴才以为还是要与白直笔确认此事才行。”

赵清涯扫了眼躬身的段德成，侧身看向身后的白明意：“白直笔以为呢？”

白明意自然是不认什么偷玉佩的事情，但安王世子与她也的确有些纠缠，只是说出来她怕段德成为了省事，便直接将她交到赵自语手上。

那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可隐瞒......李清涯李公子又知道她与赵自语的纠葛，自是说不了谎话的。

“我与安王世子殿下确实有点纠葛，只是那是我还身为预备女官的时候，安王世子常常想要为难地一窥女官容貌，遇见过几次。”白明意看向段德成，“公公应该也知女官的规矩，我自是不敢违反宫规，只是可能也因此得罪了世子殿下。”

白明意顿了顿才接着道：“至于偷玉佩一事我就更加不清楚了，我与世子殿下从未近距离接触过。”

“既然这样，就不是白直笔的错了。”段德成纵使心中还有疑问，也只能眼神打量白明意的神色来判断了。

赵清涯回身走到桌案旁，将书册拿起递给段德成。

“这些东宫礼仪的书册你另外换一套过来，务必要确认内容后再给白直笔。”

段德成有些迷茫地伸手接过，翻了几页，顿时脸上精彩纷呈，合上书册的动作都用力了几分。

“抱歉白直笔，今日就暂且不必学习东宫礼仪了，等改日我再派人拿来核对过的书册。”段德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和缓地对着白明意道。

白明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段德成不得不离开惜文殿，他打量着太子殿下的神色，以期得到一点眼神暗示。

只可惜直到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惜文殿，都没有等来太子殿下示意会私下再议安王世子的信号。

白明意看着段德成关上殿门，有些疑惑：“段公公最后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的话想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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