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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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光予应下来了安王府的差事，赵自语大喜：“好！卫兄，今日开始便是我安王府的侍卫长了。”

他坐下来问：“明之此前在京城是在何处高就？”卫光予字明之。

卫光予礼貌性地微笑道：“我此前跟着义兄戍边三年，近日才跟着义兄回了京城，还未寻好差事。”

“那易姑娘她......”

“让世子殿下见笑了，我与小妹的情况颇为复杂......当时只得去参军博一把命运，所幸我三年之后归来，小妹也寻得托付。”

卫光予面露为难与伤心，一语带过虚假的家庭情况，没说漏什么。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反而让赵自语自行脑补了不少。

突然赵自语的小厮从门外快步走来，附在赵自语的耳边低语几句。

卫光予装作毫不在意地喝茶看景，眼神却偷偷瞥见身侧的赵自语在听到小厮汇报后，双目圆睁，利眉倒竖。

赵自语嘭地一掌打在木桌上：“都是废物，怎么就让他带着人走了？”

小厮颤颤回道：“回世子殿下，是丞相府来了一群侍卫，说是李大人要接李公子回府，我们不敢拦。”

见赵自语发怒，卫光予放下茶盏站起来问：“可是李兄先行回去了？”

赵自语双手抱臂冷哼：“李清涯以为仗着自己背靠丞相府，就可以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

他本是要等李清涯归来，好声好气许诺李清涯一些东西，再把‘易桃’这个美人要过来。可李清涯竟然先悄悄地带着‘易桃’回了城，匆忙到连一面也没空见。

这多半是李清涯知道了他和‘易桃’的事，不想要成人之美了。

赵自语当着卫光予的面小声咒骂几句，才吩咐小厮：“即刻准备回城，越快越好。今日本世子就要递帖上丞相府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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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土路走到青石铺就的大道上，车内跟着摇晃一下随后平稳。

白明意看向道路两旁急着在天黑之前进城的百姓，又看向已经被马车远远抛在后头的马场。

赵清涯手捧一卷书册，见白明意探头看向外面：“白直笔在看什么？”

白明意转回身：“我在想安王世子一定会很生气，先生这样做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

不告而别算是十分失礼了，以赵自语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先生。

赵清涯无所谓地捧起书册，翻了一页：“毕竟不是我们要急着走，而是丞相府让我们急着回去。”

至于为什么回的不是丞相府而是东宫，那就是太子殿下想要寻李清涯商议事情了。

白明意看向赵清涯被自己包得乱七八糟的的手掌，不由想到赵清涯与自己相遇之始，就是因为赵自语的为难。

如今因为她的同一件事，先生再次招惹了安王世子。这回不像上回还有所余地，先生之后一定会被赵自语针对。

白明意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她也不想被赵自语带走。一是本就没有情意何谈与赵自语在一起。二是作为东宫女官能出来不过是暂时的，决不能与安王世子赵自语牵涉起来。

白明意咬了咬唇，做下个决定：“先生若是一会要去见太子殿下，可否带上我？”

赵清涯翻页的动作停下，他抬头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要见太子殿下？殿下正在养病......不太愿意见太多人。”

白明意想到那天东宫庭院抓人时，太子殿下分明健壮如牛，面色红润，一点病气也无。

她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先生别瞒我了，我之前已经遇见过太子殿下了，殿下现在是在对外装病吧，我作为殿下的女官绝不会透露出去分毫。”

赵清涯：“......”

过程全错，结果全对。虽然是以假太子为推论，但说是他也没有问题。

白明意：“先生带上我便是，绝不会给先生添麻烦的。”

白明意决定将此事与太子殿下坦白，无论是让她日后禁足东宫还是被送回内书堂当预备女官，她都做好了准备。

先生是难得的文武全才胸怀日月，若是为她而前程黯淡，就太可惜了。

虽然她一直很想要试着抓住先生，但是却也充满了克制守礼，从不希望他明珠蒙尘。

赵清涯盯着白明意半响，冷不丁地出声：“白直笔在想什么，好像突然很难过？”

白明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拍了拍脸颊挤出个笑容：“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赵清涯听见这话神色平静无波，手中书册却放了下来，

“若是白直笔在想将这次的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的话，还是放弃吧。”

“你怎么知道？”白明意惊愕抬头，“呃不是，我是说你怎么这么想。”

赵清涯将书册放到一旁，抬手贴在白明意的额头上试了试：“没发烧？那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额上手掌温暖干燥，白明意却忍不住想要反驳，自己才不是在胡思乱想。

明明全是为了先生考虑，怎么能说是胡思乱想。

“我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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