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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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的老吕早已命丧黄泉，他不可能再度开口。

然而，为了抒发内心的不满，即使他所问的问题完全属于自问，他也要把那句话说出口。

这种看似有些离谱的情况也算是在人们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虽然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在虚构的作品中，这却是一个较为常见的桥段。

因此，惊魂未定的老葛并没有被这种事情吓到不能自已，他只是维持着原有的惊恐感。

并且，他的大脑并未被惊恐感所支配，在惊恐之余，他还在疑惑裁判为什么会杀掉老吕。

“我看你的眼神一直在往老吕的尸体上瞅，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个栾长镇的决斗者，对吧？”

稍微冷静了一些的裁判似笑非笑地对老葛说道，

“你们这些人果然没有一点追求，换做是我，我一定把会关注点集中在那个神奇的器具上。”

“再怎么新颖，它本质上也就是个武器，更何况，就算我问了你，你也不会把制作那种东西的方法告诉我。”

老葛看着把裁判服饰扔到地上的男人，一边把剑横置在身前，一边冷冷地说到。

老葛的神态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那都是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那个男人的不对劲之处。

他的职责明明是决斗中的裁判，但他偏偏在裁判外衣的内部加了一件决斗者专用的服饰。

且不说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件代表着栾长镇决斗者身份的上衣，单从他这些离奇的做法来看，老葛都有千千万万个对他嗤之以鼻的理由。

如果想参加决斗的话，他可以直接参与到其中，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再者，就算他在决斗的前一天反悔了，那他应该也不会蠢到某种地步——解决掉同镇居民。

更何况，从二人之前对话时的反应来看，他们根本就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因此，那个男人大概不会带着复仇的动机去杀老吕。

除此之外，看他之前对待自己的那个样子，他似乎也没有替亦双镇着想的心。

这就让老葛想不通了，又或者说，他已经不想再往更糟糕的方向想了，那八成已经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接受的程度。

“你不需要在那里狡辩，你根本就没这么想。”

看了看被带有许多尖刺的回旋镖刺破的手，老葛十分平静地说道，

“你们镇子上的人大多和你一样蠢，造出那种器具的家伙待在你们那种地方，那还真是白瞎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人家造出的窜天猴不比你的工具强吗？”冲那人翻了个白眼之后，老葛有些无语地说到。

“算了，我懒得和你在这里争论这种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引起决斗的罪魁祸首，接下来，我还要解决掉你这种跟风者。”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地上。

他在老葛惊讶的注视之下，从老吕的手中夺过了长剑。

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又把决斗时专用的衣服抛在地上的男人，老葛甚至不忍心直接冲过去解决掉他。

在老葛的认知里，丧失理智的人即使有着很高的武力值，他大概也丧失了判断的能力。

因此，和这样的人对战，老葛根本不需要耗费吹灰之力。

“你大概是被心目中那个遥不可及的自己给逼疯了，为了泄愤，你居然连自己的同乡都忘了。”

用长剑抵挡住朝他飞奔而来的男人的第一轮攻击之后，老葛有些哀伤地说到。

“我的同乡？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也配做我的同乡？”

被激怒的男人一边从老葛的身旁跳开，一边歇斯底里地反驳道，

“苍天有眼，挑起决斗的鼻祖绝对是他的祖先，他的祖宗已经被画在了传抄了几百年的决斗手册上！”

“仅凭一幅画，你就能断定那人是他的祖先吗？”根本不想与他决斗的老葛一边躲避着那人毫无章法的进攻，一边无奈地反问着。

“谁叫那幅画画得太传神了呢？”在继续胡乱进攻的同时，有点不耐烦的男人再度反驳道，

“画中的栾长镇老鬼和那人的面貌十分相似，不，他们长着一样的面孔。面容的相似度能这么高，那他们一定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这么肯定那人就是他的祖先呢？”老葛一边看着后方的悬崖，一边耐着性子对他说道，

“就算那人是他的祖先，那他的祖先不止他这一个后代，你为什么偏要杀掉他呢？”

“研究了很长时间的相面术之后，我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长这张脸的人全都火气过旺，不灭掉他，决斗只会愈演愈烈。”气消了一半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说到。

“算了，你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我说再多的话也没用。”悲叹了一句之后，老葛抓紧手中的长剑，准备开始动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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