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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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姨，要不这样……我送因妹去叔那里，你和我娘先去地里刨葱吧。”思索了片刻之后，沈赟儿对因母说到。

“也好，赟大哥，你和我一起去看我爹捕鸟吧，捕鸟可好玩了！”因因激动得满脸通红，她拽着沈赟儿的衣袖，准备和他一起去不远处的平地。

“不了，因妹，我还得和我娘去刨葱呢，要是跑去叔那里偷懒，回家之后，我怕是要被我爹揍到屁股开花。”

沈赟儿的神情立刻慌张起来，为了不惹父亲生气，他连连推辞到。

“不管你今天偷不偷懒，你现在都得和我去地里。”此时的杨大娘已经等不及了，看着腻在那里不走的沈赟儿，杨大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无视了因母的劝阻，快步走到沈赟儿的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向前方走去。

“娘，你轻一点儿！”沈赟儿一边极不情愿地被杨大娘拖拽着横行，一边吱哇乱叫。

“我还不知道你？不用点力，你会乖乖跟着我走吗？”

把沈赟儿拖拽到因母身边之后，杨大娘便松了手，她看着不服气的儿子，大声说道，

“你别老是干些异想天开的蠢事，你这小身板哪有能力护送因因？你们在路上遇到些坏人，还没动手，你就直接就被他们解决了！”

“你娘说得没错，赟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孩子还是该让大人陪同，等你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之后，你就有保护女孩子的能力了。”因母有些哭笑不得地劝解着在原地生着闷气的沈赟儿。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沈赟儿看着尴尬地愣在原地的因因，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边嘟囔到。

“你怎么跟你因姨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听到沈赟儿抱怨的杨大娘瞬间火冒三丈，她揪着沈赟儿的耳朵，把沈赟儿的老底揭了出来，

“上次也是，我和因因的娘在院里聊天，你非要给我惹事。”

“娘，我惹什么事了？我那天只是在和因妹玩啊！”等杨大娘把手松开之后，沈赟儿莫名其妙地反问到。

“没错，杨大娘，我们当时在玩角色扮演，赟大哥是在和我对台词。”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因因赶忙跑到杨大娘的身边，她挡在二人的中间，一个劲儿地解释到。

“因因，你不必替这混小子说话，我还记着呢——你们当时明明在玩陀螺。”杨大娘用柔和的语气对因因说到。

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杨大娘上演了一出富有戏剧效果的变脸特技。

盯着沈赟儿看的时候，杨大娘心中的火气迅速窜了上来，除了话语比较文明之外，她那个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正在骂街的泼妇。

然而，当她看向因因的时候，即使她的火气还未消退，她也尽量克制着愤怒的情绪，冲因因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这种变化令因因身旁的沈赟儿很是费解，但他并不想再被亲娘劈头盖脸地骂一顿，这让他很识趣地把突然冒出的想法憋回了心里。

“那个，杨大娘，你看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只是碰巧在玩陀螺，‘玩陀螺’只是角色扮演中的一个情节。”因因一边用手把沈赟儿探出的头推回自己的身后，一边硬着头皮解释。

“因因，我那天一直在看着你们，整整一个下午，你们都在玩那个陀螺。”杨大娘不留情面地说道，

“玩着玩着，那混小子突然说了一句特别不着调的话——‘因妹，我喜欢你，你愿意成为我的娘子吗？’”

“娘，那句话真的只是台词！”羞到无地自容的沈赟儿在因因的身后大声辩解到。

“对，杨大娘，赟大哥说完那句话之后，我本来准备对一句‘我愿意！’的台词，但我当时有些着急，直接把台词忘了。”因因也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你就把赟大哥拽出了院外……这就是个误会。”

因因说这句话的时候，沈赟儿一个劲儿地点头。

“杨姐，你可能真的错怪赟儿了，那两个孩子或许就是在玩过家家，他们平时看多了镇上演的戏，自己试着编排一套戏剧，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好久没发话的因母也帮着沈赟儿说话，

“童言无忌嘛，你不要太苛责赟儿了。”

“我或许是误会了他，但他能编出这种与自身年龄不相符的台词，还非要把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说给因因听，这我就忍不了了。”

摇了摇头之后，杨大娘有些失望地看着往因母那边挪去的沈赟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都怪我平时太娇惯这小混蛋了，他爸准备揍他的时候，我还帮着劝了几次，现在想想，真的不应该，他爸多打他几次，他的思想就不会歪成今天这个样子。”

“娘，我跟你去刨葱就是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我爹！”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身体之后，沈赟儿忧心忡忡地哀求到。

“我必须把这事儿告诉你爹，再不让你爹教训你，你总有一天会误入歧途。”

杨大娘一把拽住直往因母身后躲的沈赟儿，用强硬的语气说道，

“等你长大以后，你若是变成了一个无耻之徒，我和你爹的老脸可往哪搁啊！”

“杨姐，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赟儿这孩子不是挺好的吗?他根本歪不了。”因母赶忙劝阻到。

“大娘，你放过赟大哥吧，那套台词是我编的，那件事和赟大哥无关！”急了眼的因因则把事情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因因，这小子比你大好几岁，他肯定比你成熟，就算那台词是你编的，他也有纠正你的责任。”

把东躲西藏的沈赟儿拽住之后，杨大娘阴着脸说道，

“大娘知道因因的秉性，你绝对不会编出这种不堪入耳的台词，你一定是和这混小子玩得太久，最终被这混小子给带坏了。”

“娘，你别叨叨了，我承认还不行吗？”被吵到心烦意乱的沈赟儿一边用双手捂着耳朵，一边道出了实情，“那台词是我编的，因因只帮着改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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